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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灵溪村-满腔怨恨(完整版)
作者: 七海枫叶飘零
2009-12-06
           满腔怨恨(上篇)
   夜风依旧在林间像只野兽狂奔呼啸,溪水伴着虫叫拉着生涩的小调,风声伴着树枝拍打声终于如尝所愿打断了我的好梦。我从帐篷里朦朦胧胧的钻出来时,才发现蛮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出他的“狗窝”,烧烤着傍晚抓的那只野狼,好填报他那永远也填不饱的肚子。我嘿嘿笑了两声,然后不跟他客气的拿妖刀笑纳了一块,没有理会他“哀怨”的眼神,享受着荒郊野外秋风凉夜明月的大好景致,和美味可口的狼肉。

        “嗷……”一阵狼叫,不甘的打断我继续沉醉的想法。蛮骨立时左腿后移用力撑地,右腿微蹲,右手持刀鞘中部,左手虚握刀柄,非常警觉的注意四方动静。“看来,几天的赶路没让他松懈下来”。我则似乎很漫不经心的坐在原地,品尝着美味的烤肉。“三只,一前一后一右,呵呵……分兵夹击吗。屏气……要攻击了吗…….来了”狼是很狡猾的动物,可有时候人比狼还要狡猾,不,聪明,呵呵。我迅速的往右边一倒,一股腥风从我腰腹旁擦过,我右手顺势一击地面,拔刀,刀锋霍霍摩擦刀鞘口的声音还未断绝,刀锋已经顺着臂力未尽之势,从下至上,撩了一个半圆,然后稳稳的被我右手握住。没时间注意它会有什么凄惨的外表了,左脚向左小步一跨,左脚为点,右脚一扫,一个旋转,刀锋借力一个横扫,只见从前面扑来的狼从狼口直至狼尾,一分为二,但又不见分离。少时,蛮骨右肩扛着一只喉部犹有血迹的灰狼,左手掌刀,使劲在狼的毛皮上擦拭刀上的血迹,从右侧的黑暗角落里慢慢走了出来。

        本着斩草除根的原则,再说我也不想睡在布满血腥味的营地,经受那些被血腥气引来的一只只蠢笨的杂毛畜*生,借用蛮骨那堪比猎狗的鼻子,像散步似地去狼巢打扫清洁。微黯的火把被风拉扯着忽忽作响,为眼前的惨景伴着凄惨的调子。巢穴前的草地上是四散的血迹,还散落着布满齿痕和破碎血肉的骨头,不用再确认了,那就是一个成年男人的骨头,我已经看的够多了。”哎……“我默默的上前,安慰的拍拍蛮骨的肩膀,轻抚他的背部,让他冷静下来。蛮骨轻轻的颤抖了下,停止了虐待两具小狼的不能称之为尸体的尸体。我接着微黯的火光慢慢扫视这个简陋的狼穴,两眼一凝,左前的草丛里依稀有一抹暗红,我看蛮骨冷静了下来,就慢慢的警觉的走上前去。一块浅红色的方巾,中间暗红色的血迹掩盖了方巾的图案,我凑近了火把,辨认了半天,才大约看出是并蒂莲,右下角有“灵溪村 妙…”的字样,血污遮盖了后面的字样。“又一场让人心痛的悲剧啊……”我扫视了一眼,从蛮骨那熟悉的眉毛眼角神情看到了另外的那个人。

        谷铁野,一个有蛮族血统的孩子,被我爷爷发现在逐野一个铁矿附近的谷地里,所以取名谷铁野。因为他的血统,险些被溺水处死,当时任玄天龙城城主的爷爷保下了他,并让他加入龙城卫队,学习武艺,领兵作战。在他三十四岁时,他的妻子,我奶奶的一个贴身女婢,生下了蛮骨。谷大叔自此对他日夜督促其练武读书,稍有懈怠,必定大打出手。以至于在蛮骨幼时只喊过一声“父亲”。在蛮骨十一岁时,蛮族入侵,围城三日,不分男女老少,尽皆披甲执戈。只是蛮骨一家,因其血统,爷爷迫于无奈,限令其一家不得离屋,卫兵把守看护,一日三餐专人供应。谷大叔什么也没有说,解下战甲,上交兵刃虎符,阴沉着脸闭门跟妻子呆在了一起。是夜有巡城卫兵报告,谷铁野打晕了看护卫兵,夺其铠甲兵刃,翻城而出。第二天,正当满城跟蛮族有血海深仇的百姓大呼处死蛮骨一家时,守城将士忽然大叫蛮族退兵了……

    当骑兵队找到谷大叔时,我已经快认不出他了,左眼血肉模糊,脸上布满血迹,一根黑羽铁箭穿过了他的脸颊,身上的铠甲已经跟血肉连在了一起,透过那铠甲的裂口,只有发白的肉,以及惨白的骨头,他已经流尽了血,已经无血可留了。可他那胸膛里依旧燃烧着微弱的生命之火,他睁开了眼,看见了二十一岁已是龙城卫队小队长的我,眼中一抹喜意流过,嘴唇微微的蠕动着,我连忙走上,握紧他那只剩两根手指的左手,凑近了他头颈旁,只听到含糊不清的“蛮…骨……蛮….骨…”那微小的声音,却是那么的震耳欲聋。我强忍着夺眶而出泪水,点了点头。当不止所措的蛮骨和他那泣不成声,被邻居搀扶着拼命走到这里时,谷大叔看着他的妻子,他的儿子,默默的带着笑咽下一口气。

     那夜,谷大叔逃出了城,借着夜色,靠他的血统,他跟蛮族毫无区别的外貌,骗过了守卫,然后,谷大叔在蛮族主帅大帐外靠着一柄长刀,冲过了发现其破绽的亲卫兵的刀阵箭网,万军之中斩杀了主将,然后拼着一口气冲出了蛮族大营,最后流血不止倒在了岸边草丛里。最终他只给他们母子留下了一间房子,很那把本不属于谷大叔的腰刀,已经数之不清的荣誉抑或是蛮骨一身都必须背负的责任…….

     冰冷的露水惊醒我时,东方已经依稀亮了起来。蛮骨在不远处的大树那里守护着我。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小心的把方巾收进了怀里。再走半天,就是灵溪村了,虽然很让人伤悲,但我们必须把这个噩耗告诉村里某个可怜的人……
                                                                                ------(未完待续)
                       满腔怨恨(中篇)

    烈日当空,不见白云悠悠,炙热的光照射着树叶,在底气的笼罩下,似乎快被烤出了汗液。沉闷的空气如同绳索挤压着我们的胸膛,给人报丧已经是那么的无奈沉闷,现在连老天也不曾好好的安慰一二。

     我和蛮骨朝着灵溪村的方向不急不慢的行进。酷热的让人无比压抑的天气,让我为放弃这次意外的任务找到了充分的理由,可每当我放弃时,看到后面沉默无语埋头前进的蛮骨,还有身上这身精致的铠甲,我只好忍受着内心的煎熬,狠下心来,继续前去伤掉某个无辜而可怜的女子的心。

     简陋的栅栏让我不由得怀疑,一阵风会不会把它吹到,低矮的茅草屋有着一副黄土的脸面,就好像面前这些面黄肌瘦的村民。眼前这些村民欣喜而惊讶的表情,和人群中偷偷藏在大人身后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小孩们,让我很不自在。

      当我要忍不住大声呵斥时,村民们忽然骚动起来“村长来了…”、“老村长好,您慢点”……我只好暂时克制了下躁动的情绪,心里暗暗决定一旦处理完立马启程离开。

       “两位大人,本村乃荒野小村,乡野小民不知礼数,有所怠慢、招待不周,请二位大人见谅。老朽斗胆问一句,不知两位大人有何贵干?“面前这须发皆白,右手拄着寿木拐杖的村长微微拱拱手,一字一顿的问道。

      我从怀中掏出了那块染满血迹的方巾,顿时四周的村民似乎都被卡住了脖子,一时寂静无比。“这应该是你们村子某位村民的遗物,我们在灵蛛山的一个狼穴里找到了他的尸骨,还有这块方巾,现在交给您了,请你们节哀。”

       “这……这……”一只枯瘦的手颤抖着接过了这块方巾,老村长木然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表情,浑浊的眼睛里是如海深的悲恸,“玉儿啊……玉儿……”凄厉的哭号是那样的刺人心肺……老村长哭好了一霎,突然身体一软,直直的向我倒下来。我连忙抱住了因悲痛过度而晕倒的老村长……

      低矮的屋顶,昏暗的光线,陈旧的木床,布满补丁的被单,还有床上依然昏迷的老村长,床边被人扶着的,被人安慰着的,一只不停哭泣的村长夫人,这就是老村长的家。

    外面突然喧闹了起来,门口拥挤着的,悲伤的人群分开了。霎时,外面的阳光终于冲破了阻拦,稍微减少了房屋中那种浓重的悲伤味道似地。然后那一抹阳光又突然被进来的这个人挤了出去。

     我低着头,不愿不敢不忍抬头看看这个人。青色的印染布做的下裳,圆角的绣花小鞋正是二八少女的着装。她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向床前,那一步一步是如此的沉重,是那样的让我恐惧。漫长的让我感觉走完了我的一生,“咚”的一声轻响,紧接着的几声惊呼,我立时抬头以防发生什么不测,只见那个她倚坐在床前,手里紧紧的抓着那块方巾以至于指甲刺破了手掌,干净清秀的脸庞上如泉涌板的泪水,小嘴大张却没有一丝声音。我的心霎时一阵绞痛,我能感觉到那悲伤那痛苦像水一样淹没了我,让我窒息,让我找不到解脱,那无声的痛苦似乎在我耳边轰轰作响,撕扯着我的每一根筋脉……要怎样的痛苦才能让人感觉不到自己的鲜血在留,要怎样的哀恸才能让人欲哭而无声无语……

      我终于凝聚了一点力气,冲开了门口的人群,逃脱了那种让人窒息的痛苦,能够大口大口的喘气。许久之后,我平息了情绪,挺起身体,让身体沐浴在阳光下,让阳光的温暖抽走身体内的那股冷意。

       忽然,远远的一所小屋阴暗的角落里一个人影落入我的眼睛。“村里的所有人都到村长家去了,他怎么躲在这里?”。他收回盯着村长家的目光时,终于发现了注视着他的我,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最后,突然向村外发足狂奔起来。我没有急匆匆的追上去,而是靠着我的追踪术慢慢的跟了上去。捕获猎物不能太心急,要让他放松警惕,一口咬住他。


               满腔怨恨(下篇
   湿润的泥土沁着青草的芳香,妖媚的扭动着她的舞姿,连不远处的一条小溪也披着金光灿灿的轻盈纱衣舞动着她的紫云长袖,春风也不甘示弱的用她清凉的小手轻抚着我的脸庞。我已经足足在这棵树上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了,那个可疑的家伙只是在下面向这颗大树跪坐着,一边流泪一边反反复复的念叨着“李大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已经失去了耐性,决定跟这个家伙单刀直入的好好谈一谈。我纵声一跃,毫无声息的落足在他身后“是你杀了他”。话音刚落,他呆立了一下,然后“呼”的一声敏捷的爬了起来,急忙的转过了身“你……你……说什么”。我这才有机会好好看清他的模样,一张青涩的脸,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惊恐的眼神,发抖的嘴唇。果然还是个孩子,一点都不会掩饰他那明显可疑的表情。

        我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你…杀了他!”。他一时无言以对,手足无措。过了半响,才回过神来大叫:“我没有杀李玉,我没有杀他……”

        我嘴角露出一丝诡计得逞的讥讽笑意,“我可没说你杀了李玉,我是说你之前杀了你脚底的那只无家可归的蚂蚁,你难道不知道吗?”。这可怜的孩子竟然还真的后退了两部,惊惶的扫视着那只可能存在的,也许已经粉身碎骨的蚂蚁。

        我忽然的大喝“你还想抵赖吗!!!”,“噗”的一声,他一下吓得跪倒在地上。我当然是在他心神不定之时趁胜追击“你暗恋那位妙姑娘,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跟李玉相亲相爱,你就怀恨在心,故意害李玉被群狼袭击身亡,是也不是??”

        他一下就崩溃了“不是……不是……我没有……他找我要…要的……我偷得阿英的……我…我…我……他……他看到我……不是……不是……我给了他……香很管用……那个……那个……不是好东西…………”

        我心中已经认定他是哪可憎的凶手,顿时怒火一下就熊熊燃烧了起来,也厌烦他蹩脚的狡辩,一个手刀轻打在他喉咙上,顿时他就憋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只是那双灵动的眼神依旧在拼命着诉说着不甘、委屈……

        许久我已经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看来蛮骨已近把村子里的人喊来了。一起审判这个杀*人凶手。这时我回头看了看被我卸掉了全身关节的他,让我惊讶的是,他脸上只有一种解脱了的表情,全身放松,呼吸着泥土的清香,沐浴着晚霞的余光。

        高低疏密的树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清冷的明月,熊熊燃烧的篝火,似乎刚做了一场梦。可那遥远的灯火告诉我,我们是在灵溪村东方的高山上。今天我们送达了遗物,经历了一场悲恸的痛苦,最终抓住了凶手。然后全村审判了他,决定在李玉的衣冠冢立起来后,就在村中的祖庙行刑,现在则关在他自己的屋里,专人看守。

       我默默的坐在篝火边,心中总隐隐的觉得不安,不时的想起那双透着不甘、委屈的眼睛。

      “看来是我今天经历的太多了,胡思乱想的没个停,早些睡吧,明天就必须到达目的地了”我摇了摇头,跟蛮骨打了声招呼,钻进了我的帐篷……

        篝火终于一点一点的燃尽,直至归于黑暗,远方的灯火也次第熄灭,归于寂静……只有……只有那凄冷的月光下,那条从村西环绕而过小溪依旧飘舞着紫云的气息,只是一切不再妖媚,只有令人头皮发麻,腰背一股寒意的凄厉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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